"我这把老骨头,医院都抢着要!"90岁的王德顺拍着胸脯大笑。这位在《哪吒2》里用嗓音诠释大反派的老人,现实中却在演绎更震撼的人生剧本——他决定将自己的遗体捐给协和医院,连最后的谢幕都要化作医学课堂的活教材。
协和医院解剖楼前,王德顺在这里郑重签下遗体捐献协议时,围观医生们都还有些不可思议。这位在T台光着膀子走秀的"最酷大爷",用最硬核的方式诠释生命价值:"生前当艺用人体模特,走了就当医用解剖标本,我这副皮囊啊,半点没浪费!"
旁人避讳的死亡话题,在他口中却成了黑色幽默:"阎王爷的生死簿早被我撕了,你看我每天撸铁这劲头,指不定医学院要等多少年才能收到货呢!"健身房里的他像永不停摆的钟摆,20公斤哑铃举得虎虎生风,背肌线条让年轻教练自愧不如。
《哪吒2》试音间里,导演饺子看着监视器倒吸凉气——监视器里西装革履的老艺术家,一张嘴竟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恶魔低语。王德顺布满老年斑的喉结滚动着,发出的声音时而如毒蛇吐信,时而似闷雷滚动,把"无量仙翁"的邪魅演绎得入木三分。
"现在年轻人手机里存的'神仙配音',都是老爷子玩剩下的。"配音导演偷偷透露,王德顺在棚里能连续咆哮三小时不带破音。面对潮水般的采访邀约,老人却坚持把功劳推给导演:"我就是个声音匠人,饺子给的剧本好,我不过是照着演。"
清晨五点的北京城尚未苏醒,工体健身房里已传来杠铃落地的闷响。王德顺的晨练清单能让健身房私教汗颜:100个俯卧撑打底,引体向上做到力竭,最后还要来组搏击操收尾。"那些说老了就该喝茶遛鸟的,都是给自己找借口!"他抹着汗笑道,背心下的肱二头肌随着笑声跳动。
这份执着源于六十年前的遗憾。在中央戏剧学院当人体模特时,他看着舞台上光鲜的演员,低头看看自己松垮的肌肉,咬牙开启健身之路。如今90岁的他,在《活雕塑》表演中重现古希腊雕像的完美体态时,没人相信聚光灯下是位老人。
从话剧舞台到哑剧剧场,从人体艺术到配音间,王德顺的创作轨迹犹如不断裂变的艺术细胞。八十年代他在巴黎街头表演《囚》时,用绷带缠身三小时纹丝不动,吓得路人要报警"收尸"。九十年代把活雕塑艺术带到欧洲,谢幕时观众掌声持续27分钟。
"要说遗憾,就是没让活雕塑走遍全世界。"老人望着满墙泛黄的演出海报,忽然一笑:"不过现在短视频这么火,你说我开直播表演活雕塑怎么样?"说着就摆出沉思者造型,手机镜头前的他瞬间化作青铜雕像,连呼吸起伏都消失不见。
老爷子的长寿"灵丹妙药"令人咋舌:50岁的哑剧梦,70岁的T台梦,90岁的配音梦。"衰老从不是年龄问题,是你往生命银行里存的热情够不够花!"
这个把每一天都活成首映式的老人,正在书写永不杀青的人生剧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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